第五节
少康憋足了劲要和欧阳春一比高低。
一开始,他就选择了较有实力的秦巴劳务公司,同时在施工中狠抓管理,月月完成计划进度,眼看着自己主管的办公楼主体就要封顶了,而欧阳春主管的水厂工程只干到工程总量的一半。他便有点沾沾自喜,动不动就出去豪赌,甚至几天几夜都不回来,欧阳春知道后劝过好几回,一点作用都没起。
恰在此时,吴勋组织工程部管理人员对各个工程项目部进行安全质量巡回检查。当他们来到金矿工地检查时,欧阳春和有关人员立即陪同检查,少康却找不到人影。
工地上工人们干得正起劲,塔吊的长臂就像一个大力士的手臂一样水平伸展出去,把要吊的材料轻轻一提,手臂一转就吊到楼层的施工面上去了。此时塔吊正吊着一捆钢筋在空中上升,在蓝天的衬托下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
整栋施工楼都在绿色的安全网里包着,看不见楼里施工的人员,只能听见楼里施工的响声。混凝土输送泵“嘭哧——嘭哧——”发出铿锵而有节奏的声音,振动棒“嗡嗡嗡”地唱着歌儿,远远听来如同一群蜜蜂在飞舞。
检查中发现少康负责施工的办公楼虽然进度很快,安全防护却存在着很大的隐患,而欧阳春负责的水厂工程安全措施非常到位,施工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地安全员给少康打电话谁知他的电话却转入了秘书台。此时他正在雍州市的酒店里豪赌。
检查完毕,来到工地办公室,就在公司主管安全的副经理杨文远正准备给少康负责施工的工地签发安全隐患停工整改通知时,工地上出事了。少康负责施工的办公楼五层楼上由于防护外架的搭设存在隐患,致使一施工人员掉了下来,幸好被三层的兜网拦住,虽没有摔在地面上,但在下落过程中被钢管磕碰已经导致头部出血,昏迷过去。吴勋赶紧联系金矿工程部矿山救护车,并安排专人陪同快速将伤者送往雍都医院。安排好这一切,吴勋感到有点胸痛胸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渗,一阵恶心眩晕袭来,眼前一黑他站立不住就昏厥了过去。欧阳春赶紧从吴勋上衣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给他压在舌下,并将他急速送往医院救治。
在解放军二炮医院急救室,经过医生的吸氧、输液等抢救治疗,吴勋的症状很快得到了缓解,心脏监护仪二十四小时监护记录心脏变化,医生护士每隔半小时做一次检查,两天以后心电图恢复正常,危险症状解除,吴勋被转入了普通病房治疗。欧阳春的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急忙赶回了工地。
三天后少康终于出现在医院病房:“爸,您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和几个朋友在一起......”
“什么朋友?”
“是......是几个......”
“好了。”吴勋心情非常复杂,是怒、是骂、是哭、是笑、是爱、是恨,难取其一,他只好转过话题问道“工地上安全整改做得怎么样了?”
“正在做。”
“摔伤的那个工人怎么样?”
“已经苏醒了,无大碍,只是点外伤,过一阵子就可出院了。”
吴勋听罢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人的行为靠思想支配,人的成就靠平时的作为,人若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那么人的行为将是很危险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孩子,要想你的人生变得辉煌,你必须首先端正你的思想,节制你所追求的目标以外的欲望,并且合理支配你的时间,因为时间对一个人来说是很宝贵的,就看你在哪投入的时间多啊。如果你在事业中投入得多,那就一定会有成就。”最后他夸欧阳春做事稳重负责,并数落了少康几句,考虑自己身体的原因也没多说什么。
少康被父亲教训一顿心里愤愤不平,特别是夸赞欧阳春更使他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家里时天也黑了,紫藤给他做了晚饭,等他吃完了问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爸爸昏倒在工地,你连人影都找不到,是春哥把爸爸送到医院,跑前跑后地办手续......”
“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处处替他说话,好啊,既然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跟了他去?”少康将一肚子的气劈头盖脑地撒在了紫藤身上。
“你这人咋这样啊,一点良心都没有,人家帮了忙,你回来也不闻不问,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不说,还这样说话,你还讲不讲理?”
“理?你还配说什么理,一支残花败柳,在我面前装什么圣女?”
“你说什么?”紫藤睁大了眼睛陌生地看着少康,她万万没有想到少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
“好啊,把我当傻子是吧?在龙山上的那天晚上,你和欧阳春在一块都干了些什么?”
“你禽兽!”
“说对了,我禽兽,你禽兽不如!”
“吴少康,我没想到你的骨子里是这样龌龊的人......”紫藤被激怒了。
“是,我龌龊,就是没有你们在一起干的那些事纯洁!”
紫藤气愤地说道:“干什么也比和禽兽一样的人在一起强!”
“啪”一记耳光“我就知道你老惦记着他!”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啦?我还想休了你!”少康歇斯底里地咆哮完“呯”的一声摔门而去,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欧阳春,你等着,我迟早要你的好看!
少康驾驶着奔驰像个幽灵一样在夜空中游荡了半天,看看表已过午夜十二点,不知不觉来到了逍遥酒吧。
在吧台前,少康要了一杯人头马一口喝下去,又要了一杯,坐在高脚椅上慢慢地品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吆,这不是吴家大公子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要不要姐姐陪你喝呀?”说着就有两个美女贴了上来。
“少惹我啊,今天我烦着呢!”少康拿出龙山雪茄,点上一支,吸了一口。
“怎么啦?这么大的火气, 妹妹给你降降火怎们样?”说着乳房就在少康的身上摩娑。
“离远点......不听是吗......滚......”
“干嘛呀,吃了枪药似的......”两位美女讨了个没趣,怏怏不快地离开。
这时,少康发现吧台旁边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位美女一直悄悄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睛不由得被吸引过去,只见她身材窈窕,穿着性感,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侧影娉婷 ,棱角分明的眼睛、鼻子、嘴巴,细长的脖子,圆润的肩膀,胸脯上乳房高高地挺起,罩在蝉翼一样的葱绿色短腰吊带背心下面,细腰下的臀部向后翘起,裸露的肚脐下一条白色的热裤陪衬着黑色的丝袜和丰满匀称修长的大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坐在高脚椅上,纤细的手指端着一杯葡萄酒。
少康心想好美的曲线,何不上去消消火。他端起酒杯走上前去说道:“美女,能请你一起喝杯酒吗?”
她眉毛一扬,抛来一个挑逗的媚眼:“这位帅哥既然有如此美意,我岂能不给面子,哪有推辞之理。”说完嘴角上翘,莞尔一笑。
“谢谢!”少康伸出手来很绅士地与美女握了握手。
他要了两杯人头马,一人一杯对饮了起来。喝到兴奋处美女邀请少康跳舞,少康欣然允诺。大厅舞台上正在表演钢管舞、脱衣秀,台下的男男女女正围在酒桌旁饶有兴致地观看节目。他被美女牵着手穿过摆着一张张酒桌的大厅,来到了大厅内侧一间不大的舞池。舞池里漆黑一片,播放着绵绵的音乐。少康伸出双手搂住美女的细腰,美女将双手勾住少康的脖子,身子紧贴在少康的身上,心想此人举止潇洒,出手非凡,必不是俗家子弟。
“帅哥,听她们叫你吴家大公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叫你吴公子行吗?”
“随便你好了,美女怎么称呼?”
“叫我柳叶吧。”
“好漂亮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漂亮。”
“吴公子真会说话。”说着在少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吴公子,进到这里,一个曲子十元,就可随意摸女孩子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不管多少曲子,直到满意为止。不过看吴公子的气度不会只满足摸摸捏捏吧!”
“那又怎样?”
“看你一表人才就知你必是个有情种,不如我们出去在酒店里开房如何?”
“好啊,正合我意。”
“那好,看你也不是个吝啬之人,第一次就全当是见面礼,给多了我不会嫌多,给少了我不会嫌少,包你玩得开开心心、舒舒服服。从此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只要你高兴,随便多少我都不会计较。我欣赏的就是你这样有风度的帅哥!”
他们走出舞池,穿过大厅,柳叶说声:“帅哥,等等我。”就朝更衣室走去。少康目不转睛地看着更衣室的门,出出进进了几个人,却没有看见柳叶出来。
“走吧,吴公子。”一美女将她的左肘伸过来。
少康以为是谁,只见一位身穿红色裘皮长大衣亭亭玉立的美女站在面前,他惊讶地发现原来是柳叶,这才挽起她的手臂朝酒吧外走去。
少康开车来到金都酒店,开好房子,就迫不及待地脱下了柳叶的裘皮大衣,抱起她就扔到席梦思床上,饿虎一般扑了上去,柳叶一边反抗一边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吆,急色鬼我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急的。”说着脱了衣裤,露出了黑色长筒吊带丝袜。
少康就像猫见了荤,伸手解开吊带,快速脱下了柳叶的丝袜和内裤,低下头去在她的私处吻了起来,柳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舒服的呻吟......此时此刻柳叶那种高傲和矜持便荡然无存。
一觉睡醒,少康气也消了,酒也醒了,看看睡在身旁还没醒的柳叶,想起父亲昨天的教诲,想起昨晚那样对待紫藤,看看自己放荡不羁的行为,心里泛起了一丝悔过之意,心想也不知紫藤怎么样了?于是他在柳叶的枕头旁边悄悄地放了几百块钱,就匆匆离开了金都酒店,驾车朝家里驶去。
责编:王芳玲
编审:刘俊程